大宗商品实物供应链-上游、中游与运输途中
实物供应链是大宗商品贸易经济跳动的心脏。全球贸易公司通过运输和复杂的物流以帮助遍布全球的客户获取,储存,混合和运送大宗商品。
透过托克(全球第三大独立石油贸易公司和全球第二大独立有色金属精矿贸易公司)的贸易量可以管窥这项业务的规模。2015年,托克交易了总计1.46亿吨的原油、汽油、燃油、中间馏分油(航油、柴油)、石脑油、LPG、LNG与生物柴油。
同年,金属精矿、精炼金属、煤炭和铁矿石的贸易量总计5200万吨。运输业务方面,2744个独立航次共计运输9500万吨石油和石油产品与3200万吨矿物和金属。
作为领先的独立贸易商,托克参与了始于生产,经过储存和混合,到运输和最终交付的供应链的各个节点。其目的是为客户提供整套服务。
市场紧密相连
全球供应链之中包含数量众多、互相关联的供应链。
原油不存在同质化的全球市场。相反,共存着相互关联的地区性市场,不同种类和等级的产品根据地区性的基准定价。
超过一百五十种原油在全球范围 交易。它们的定价基于三个主要基准:西德克萨斯轻质原油(WTI),布伦特(BRENT)混合原油和迪拜原油。但是,这些市场之间的定价差异的幅度是有限的。
如果差异扩大,贸易商混合并运输在廉价市场定价的原油到高价市场上销售会变得有利可图。当贸易商这么做之后,供需的压力会导致差异再次减小。
原生和次级产品
供应链连接在原生和次级大宗商品市场之间最为直接。
原生大宗商品,比如原油和铜精矿,是从油井和矿山开采所得。它们在生产现场就为运输做好准备。重质原油或许会用馏分油或更轻质的原油加以混合以降低粘稠度,提升管道流量。铜矿石被粉碎并磨成精铜矿。
原生大宗商品的最终用户使用它们作为原料加工成最终能销售给制造商、公用事业和能源用户的次级大宗商品。
炼油厂和冶炼厂则同时扮演着商品的生产者和消费者的角色。炼油厂获取原油并生产汽油、馏分油、燃料油等。铜冶炼厂获取铜精矿,投入冶炼炉以产出精炼铜金属。它们都需要精准特定的大宗商品。
贸易商在原生和次级大宗商品市场为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架起通道。他们转换运输商品以达到消费者的时间、交付和品质要求。
市场之间的连接
经济运行的基本原理使市场联通且影响着关键的贸易途径。
例如,输国页岩革命对全球能源贸易的格局产生过极大的影响。它降低了美国的石油净进口量,增加了美国精炼产品的出口,并迫使如尼日利亚等美国传统的供应国寻找替代市场。
它不仅使美国实现了天然气自给自足,更转变为LNG的出口国;并且,由于美国的页岩气将美国煤炭挤出本国能源市场,为世界煤炭市场造成了深远的负面影响。这些多维度的后果体现了市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存储促进市场稳定
大宗商品供需的无弹性加剧了市场的潜在波动。关闭一处矿井耗费巨大。
矿井一旦被关闭就很难重新开工。因此矿商即使亏损也愿意持续生产。中期看来,这或许意味着需求的降低会带来持续的超额供给。缺乏任何熔断机制,价格会跌得更快。
存储在全球供应链中起着关键的作用。它就像是一个减震器,降低总体价格波动。当供给超过 需求,库存将会升高。当需求超过供给,存货可以被释放以满足消费者需求。
贸易公司管理全球仓储存货以维持市场均衡。它们利用期货市场对冲大宗商品价格波动。通常它们在买方市场聚积存货,并在卖方市场减少库存。通过这么做,贸易商们在从市场波动中盈利的同时也通过缓和了供需不平衡而降低波动。
经济形势的波动增加了创造价值的机会。供需冲击会引起地理上的不平衡,进而为贸易商创造了空间套利机会。波动越大使库存更为宝贵,因此也创造了跨期套利机会。经济震荡越剧烈也会伴随相对价格的剧烈波动,尤其是创造交易机会的暂时性价格错配。
贸易商与波动性
具备深度和持续流动性的市场能更有效的发挥其职能。贸易商帮助构建流动的大宗商品市场,因此降低交易成本。它们在动荡的市场尤其活跃。
贸易商在动荡中不断壮大,而大宗商品市场则往往是高度波动的。但是,同样地,贸易商能从物流供应链的瓶颈受益,但是不会引发上述瓶颈,并不能因此认为贸易商刺激了市场动荡。
以世界石油市场为例。石油是经济生命体的主食。中短期内,价格波动对消费影响甚微,因为我们的汽车都需要汽油。因此细小的价格变动也会导致巨大的价格变动。
同样也涉及地缘政治,类似产油国受到制裁或因内部冲突四分五裂。季节性、政府财政政策和中美等国对战略石油储备的管控都会产生重大冲击。
大宗商品贸易商不会造成这些普遍状况;他们不会助长动荡。贸易商不是投机者-它们的工作是为买方匹配卖方。它们通过套利完成匹配。套利实际上帮助市场重归平衡并提高实物市场的有效性和透明度,而远非加剧市场波动。
延伸思考
一条高效的供应链可以确保构成我们文明基础的能源和原材料顺利的传输,从而推进社会繁荣。市场主导的机制极其有效的匹配供需。
中国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形成了一套特殊的大宗商品供应链结构。然而随着全球大宗商品供应链格局的变化,随着新经济新基建未来趋势的引导,中国的大宗商品供应链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数字化和智能化会成为行业发展的主体方向和动力。